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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耿耿警卫毛主席二十七年 ——访中央警卫团警卫大队原副大队长陈长江

  • 时间:   2018-11-20      
  • 作者:   黄进琪      
  • 来源:   北京新四军研究会浙东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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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拂面,柳丝飘逸。在喜迎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前夕,笔者慕名来到北京西城区总参干休所,离休在此安度晚年的中央警卫团警卫大队原副大队长陈长江已在传达室等候。

  今年恰逢陈长江80大寿。面前的陈老高大愧悟,精神矍铄,反映敏捷,尽显当年警卫毛主席时的勃勃英姿。走进陈老窗明几净的客厅,悬挂的镜框里有当年主席视察南方毛主席在北戴河海滩与陈长江等警卫战士的合影,1960年8月1日,毛主席在北戴河海滩与陈长江等警卫战士的合影,有2008年10月第三届毛泽东纪念馆联谊会暨井冈山革命博物馆新馆开馆一周年庆典和2010年9月陈长江、毛主席原专车司机李德奎、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戴诚与常州市进京演出的合唱团全体成员在毛主席纪念堂的两张大幅合影;还有老战友赠送的毛体书法作品《清平乐·六盘山》和国画《梅花欢喜漫天雪》……这些精心的布置,都表达了陈长江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深厚感情。

  陈长江深情地凝视着毛主席的照片,将在毛主席身边工作的日日夜夜娓娓道来。

如愿以偿  贫农儿子当上了侦察员

  “1931年9月,我出生在江苏海安县邓庄乡邓舍村一个贫农家庭。我家祖祖辈辈租种地主的地,维持糠菜半年粮的贫困生活,遇到灾荒年就难以为继。父亲陈友林、母亲汤氏都老实巴交,在国民党反动统治的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家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垅,全家挤在一间租住的破房屋里,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年复一年在苦海里煎熬。我家兄妹6个,我是老大。为协助父母养家糊口,1943年我12岁时,就去给地主干长活,到15岁已经给4家地主干过活。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哪一家里都是起五更睡半夜,干重活吃猪食,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陈长江如是说。

  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苏北海安、如皋一带打过不少仗。抗战时期,陈毅领导的新四军统一战线做得最好。打黄桥时,陈毅对付顽固派,机智灵活地又打又拉,取得了黄桥决战的胜利。解放战争开始时,粟裕指挥华中野战军七战七捷,歼敌5万,挫败了敌人的进攻气焰。那时,新四军、抗日游击队和后来的解放军时常住在他们村子里,干部、战士对老百姓态度和蔼,纪律严明,卖买公平,这些给幼小的长江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暗下决心,也要当一名解放军战士。

  陈长江的心愿终于实现了。1946年8月,解放战争向纵深发展之时,他毅然报名参加了泰州军分区一师独立团,在特务连当侦察员,先后参加了曲塘、白米、江堰、塘坝、树程庄等30多次战斗。他作战勇敢,不怕牺牲,多次荣立战功。1949年3月入党,同年4月20日,毛泽东、朱德发布命令:“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我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横渡长江。陈长江所在的苏北军区泰州军分区部分部队留在江北,边修筑加固长江大堤,边执行农副业生产任务。他们种水稻和各种蔬菜,以减轻群众负担。陈长江从小种过田,什么农活都干得很出色,被评为军分区劳动模范。那年9月陈长江上调军分区特务连,担任军分区首长的警卫员。

三生有幸  长江成为主席警卫队长

  陈长江因为工作认真勤快,1950年1月,被选调到中央警卫团(8341部队)1营1连,当时既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要到首都中央首长身边工作;紧张的是肩上有了沉甸甸的责任。警卫团1营为内卫营,负责中央最高首长的安全警卫任务,1连负责警卫毛主席,2连警卫刘少奇副主席、朱德总司令,3连警卫周恩来总理。

  陈长江回忆说:“选调中央警卫团要符合12个条件,我记得主要有以下几条:家庭和个人历史清白、打过仗立过功、共产党员、身体素质好、有一定工作能力等。”

  到警卫团几个月后,陈长江被派到南京军区某部集训半年,进行政治、军事、警卫、保密等全面强化培训,以提高军政素质和执行特殊任务的能力。回到中央警卫团后,陈长江开始了在毛主席身边长达27年的安全警卫工作。

  陈长江历任警卫员、分队长、区队长、中队长、副大队长、副师职参谋等职。他工作一贯认真负责、勤奋敬业、一丝不苟,受到中央首长的充分信任。1954年内卫营改为警卫团一中队,同年陈长江提为副排级干部,翌年授予少尉军衔,1965年提升为中队长(连长)授予上尉军衔。1962年,毛主席身边撤销卫士长后,由陈长江带领的警卫中队接替,全权负责毛主席的警卫、日常生活等。

  毛主席的警卫中队,平时负责主席在京办公、开会、外事活动的安全警卫和日常生活起居,主席到外地巡视时,负责巡视全程和驻地的安全警卫任务。1951年2月,毛主席南下石家庄,整理校阅《毛泽东选集》,这是陈长江首次随警卫中队到外地执行毛主席的警卫任务。

  作为新中国成立以后警卫毛主席时间最久的警卫队长,陈长江感慨万端:“没有想到,我这个贫农的孩子,能成为毛主席的警卫队长,真是三生有幸啊!”

记忆犹新  主席形象精神心中永存

  陈长江回忆了第一次与毛主席亲密接触的情景:“1952年4月一个暖意洋洋的上午,我在中南海丰泽园门口站哨。毛主席工作了一通宵出来散步,看见了我,朝我走来,‘你是那里人?’毛主席忽然在我面前停下,微笑着问。‘我是……’我刚开口,毛主席摆一摆手,示意我不要往下说了,便开了口:‘听出来了,听出来了!’主席面有喜色地说:‘你是苏北如皋、海安一带的,对吧?’‘是的。’我惊异主席的听力和判断,忙说:‘我是海安人’毛主席若有所思地说:‘你们那个地方,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打过不少仗啊。’接着他又问起我和我家的情况。‘你叫什么名字?’‘陈长江。’毛主席又重新把我打量一番说:‘好,长江,中国第一大江。你这个名字好记。’从此以后,毛主席真的记住了我的名字,一见到我,总是先呼我这个好记的名字。‘你什么时候当兵的?’‘1946年’毛主席又关切地详细询问了我家的情况。听了我的介绍,主席说:‘旧社会有不少穷苦人和你家情况差不多。所以,要起来革命,要推翻三座大山……’这次终生难忘的交谈后,毛主席不但常叫我的名字,而且也知道了我的家境。”

  1954年12月,毛主席向在丰泽园值班的卫士们说,你们每年轮流回家,一方面探亲,一方面帮我了解农村的征购、合作社、农民群众的生活情况。路费由我负责,谁回来了,要向我谈一下农村的情况。

  毛主席对真实情况了解的意愿,简直有些如饥似渴。1955年5月14日,毛主席在中南海颐年堂前给中央警卫团一中队全体同志讲话时,明确警卫中队有三项任务:即警卫、调查、学文化。主席说:“你们都是干保卫工作的,平时保卫着我,出门时你们跟着我。现给你们增加一项调查工作。做好这项工作,对党、对中央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他叮嘱大家说,你们到了农村,要尊重老百姓,尊重区乡干部,尊重你们的父母,态度要和气,不要摆架子,谦虚就能调查出东西。此后,毛主席把这次讲话中有关搞好调查研究的要求,亲笔写了“出差守则”:(1)保密:不要说这里的情况;(2)态度:不要摆架子;(3)宣传:解释建设工业和实行社会主义的好处;(4)警惕:不要上反革命分子的当;(5)调查:生产、征购、合作社、生活、对工作人员的意见。在这个“守则”的末尾,毛主席工工整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从那以后,利用探亲的机会进行农村调查便成了警卫员一项经常工作,差不多每年都要搞一两次。

  毛主席十分关心警卫战士学习文化。在他的倡导下,1957年中央警卫团成立了文化学校,特意聘请了11名教员,毛主席任名誉校长。陈长江抓住这个机会,认真学习了3年多文化知识,达到相当于初中毕业文化程度。

  1958年4月,毛主席到安徽农村视察,专列停在蚌埠车站。主席总是白天下乡,傍晚回到列车上休息,或找当地干部谈话。一次,主席在会见了一批客人后,分别与客人合影留念。“照完相后,主席坐在藤椅上没有动,只见他向我摆了摆手,把我叫到他跟前说:‘长江,来,咱俩合个影,留个纪念。’‘行,行。’我高兴极了。侯波举起相机,为我和毛主席照了一张以专列车厢为背景的照片。这是我第一次与毛主席单独照相。

  “1960年8月1日在北戴河海滩,毛主席与我们照过一次相。”那一次,在下海游泳前,侯波给毛主席拍了一些镜头。“不要光给我一个人照!”主席对侯波说着,又向准备下海护游的几个警卫战士招了招手说:“来来来,大家都过来,我们一起合个影。”随着侯波按下的快门,留下了一张毛泽东与8位护游的年轻战士合影的珍贵照片。

终生难忘  警卫毛主席的最后十年

  陈长江说:“毛主席的最后10年,即‘文革’那10年,我始终在毛主席身边,没有离开过,也没有轻松过,有时还有委屈和意想不到的危险,有许多往事我终生难忘。”

  毛主席走出中南海陷入重围。1966年8月8日,中南海贴出了毛主席《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8月10日首都各大报纸在头版头条全文刊登《中共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当天,首都群众敲锣打鼓上街庆祝《决定》发表,欢呼的人群,报喜的人流,不断涌向中南海西门。为此,中办在中南海西门外搭了报喜台,代表党中央接受群众的祝贺。

  傍晚时分,喧闹的府右街上,突然爆发出高亢而激动人心的欢呼声。原来散步走出中南海西门的毛主席被群众包围了。正吃晚饭的我获悉后心急如焚:主席在外多停留一分钟,就多一分不安全。我一声招呼,集合起几十名训练有素的干部战士,飞快冲出中南海西门。只见主席被数以万计的群众围在报喜台前。“跟我来!”我向身后的同志们一挥手,找了一处人群比较薄弱的部位,以我为头,上前分开群众,身后的战士一个紧跟一个,像排成“人”字形的雁队一样,切入人群之中,挤到主席面前。这时主席身边只有警卫员小王和护士小吴两人。大家都十分着急,可主席却坦然自若地与伸过来的一双双手相握,与凑上来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交谈。

  接待站的同志见挤得过呛,便请主席登上报喜台。毛主席站高了,能见到主席的人就更多了。他面向欢呼的群众,微笑着招手、致意。成千上万的人们欢欣跳跃地向毛主席涌来,“毛主席万岁”的声浪响彻云霄,这种场面很不好控制。这时,恰好接应部队赶到,将人群开出一条窄窄的走廊,同志们簇拥着主席走下台来,奋力冲出人群。

  “8.18”天安门广场的插曲。1966年8月18日,首都举行“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会,毛主席要去出席。头天夜里,我们接到通知说,毛主席要穿军装上天安门,这下可把我们难住了。自1949年进北京后,不管解放军服装怎样改变、更换,毛主席从来没有穿过军衣,因而也没有为他做过任何准备,适合主席穿的军衣真还难找。那时已是深夜,总后机关早已下班,而且这种需要也不好说清楚,也不符合当时的保密要求。汪东兴、张耀祠急得团团转。

  张耀祠对我说:“你们中队有没有与毛主席个头相仿的?”

  “有。”我说。

  我们中队有个干部队员,叫刘云堂,他高大壮实,胸腰宽厚。春天发新军衣时,特号的都穿不上,只好为他量体裁衣定做一套。张耀祠听了兴奋极了,忙说:“快去,把他的衣服拿来量一量,看是不是可以用?”

  我把刘云堂的新军装拿来,缀上红领章,钉上红帽徵,送毛主席试穿,除前胸尺寸不够略显稍紧外,基本上可以,主席表示满意。

  这一夜,毛主席因兴奋而没有睡。清晨5点多,就穿上新军装要去天安门。我乘坐的车子紧跟主席的车驶出中南海,过筒子河到天安门城楼下。毛主席健步从西马道乘电梯登上了天安门西平台。主席忽然抽身下楼,说“要到广场群众中去”。

  在晨曦中,毛主席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安门广场,草绿色的军装,鲜红的领章和帽徵……即使坐得很远的人,也看得真真切切。瞬间,广场上掀起了欢呼的风暴,排列有序的队伍倾刻大乱,大家争先恐后要一睹毛主席的风采。

  我们跟随毛主席出来的10多名警卫人员,围在毛主席的前后左右,生怕拥挤的人群冲撞到他身上。这时,中央警卫团的机动部队及时赶到,将拥挤的群众分开,清出一条通往金水桥至天安门城门洞的通道,毛主席才回到金水桥上。

  一路高唱《国际歌》南巡。1971年8月的一天,汪东兴、张耀祠把我找去,布置毛主席南巡期间的警卫任务:“这一次外出,会有许多新情况,可能遇到许多麻烦、困难和危险,一点也不能大意……”

  庐山会议后,党中央为解决林彪问题做了许多工作。这年1月下旬,毛泽东提议由周恩来主持召开华北会议,揭批陈伯达问题。1月24日,周恩来总结发言,提出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犯了方向路线和宗派主义错误,宣布改组北京军区、进一步批陈整风的决定,任命李德生为北京军区司令员、纪登奎为政治委员。4月15日,又召开了99名军地负责人参加的批陈整风汇报会,林彪一伙不得不做了些检讨。4月19日,林彪从北戴河窜回北京“坐镇”,企图稳住阵脚。

  在此期间,我跟着主席在游泳池边散步,他情绪深沉地曾对我说:“军队闹得厉害,有的不听指挥,要进行改组。”我说:“主席,人民解放军的干部战士,没有一个不听你指挥的。”毛主席说:“你不了解情况,不知道啊!”

  毛主席一向不摆架子,不讲捧场,外出从不要他人送行。他一上车,列车就启动开行。列车沿京广线南下,经石家庄、郑州,16日到达武汉。晚上,召集当地党政军负责人开会,中办汪东兴主任参加。此后连续开几个会,常来参加会议和谈话的有刘建勋、王新、刘丰,还有华国锋等。会后,汪东兴向我们传达说,毛主席向他们讲了我们党50年10次路线斗争的历史,内容主要有:庐山会议搞突然袭击,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的,有人急于想当国家主席,急于夺权;不能让自己的老婆当自己的秘书、办公室主任;三要三不要:要搞马列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汪东兴要我们讨论,领会精神实质,提高警惕,做好警卫工作,随时有打仗的准备。

  8月27日,专列从武汉南下。毛主席和武汉军区刘丰等人坐在办公室。女列车员送茶水时,毛主席请她唱一曲《国际歌》,主席边和随行的人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边在茶几上打出明显的节奏。服务员又唱了第二段,接下来大家合唱一段,毛主席讲一段,讲得最多的是“要为真理而斗争”、“要团结”。从而使我体会到他是多么希望大家团结起来,为真理而斗争。他又和大家一起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还说:“不仅要会唱,还要照着去做。”

  28日到了长沙,毛主席又召集丁盛、刘兴元、华国锋等湖南、广东、广西等省区党政军负责人开会谈话,任命华国锋为广州军区第一政委。此后,又在江西、福建、江苏,与那里的党政军负责人谈话,并一路高唱《国际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

  难忘往事之四:破例出席陈毅追悼会。

  北京的1月,数九寒天,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月份了。呼啸的西北风,凛冽刺骨。1972年的这个冬日,在我的记忆中尤为深刻。那天下午,我正在游泳池值班室值班,忽然接到通知说,毛主席要去八宝山参加陈毅同志追悼会,立即出发。我们没有任何准备。

  我在主席身边许多年,知道陈老总不仅是毛主席在井冈山时期的老战友,而且还是一位在诗词上也能与毛主席唱和的诗友,这在众多的老帅、老将军中,还是为数不多的。因此,毛主席对陈老总的功绩、他的忠诚、他的才能都很重视,还在不少场合赞扬过他的高尚为人。可是,自“文革”以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对这位赫赫有名、忠诚不二的陈老总,不是要打倒,就是要批判,要炮轰,要火烧……没完没了。这些奇异的变化,令我们难以理解。

  前些日子得知陈毅在医院病逝,使人觉得意外。在我的印象中,他的年龄不算高,身体又那么好,精力充沛,性格豪爽,他的突然去世,很使人悲痛。近几日,又得知为陈老总举行追悼会有许多限制。很久以来,没有记得毛主席参加过这类活动。现今,忽然提出要去,使我们措手不及。

  我立即拿起红机电话,分别向汪东兴、张耀祠汇报,并报告了周总理办公室,同时立即调来了毛主席外出所需的大小车辆,通知随卫分队做好出发准备。我还特别关照随卫的警卫战士,每个人都要带上长短武器和足够的弹药。“文革”这些年,我也有了经验,不管怎么说“形势一片大好”,必须随时提高警惕。

  我们刚准备就绪,汪东兴、张耀祠也已赶到。这时,小张等扶着主席出来了。主席穿着平时常穿的睡衣,下身穿一条绒毛裤,连帽子也没戴。李指导员拿来一件棉大衣,就要往主席身上披,主席摆了摆手,表示不要。

  我们的车子在八宝山公墓大礼堂前停下,我见门口冷冷清清,意识到可能通知晚了,有关方面还没有准备好,主席已经到了。

  毛主席要参加追悼会,一下突破了许多人为的无理限制,使追悼会的规格无形中提高到最高程度。当我到达接待室时,发现周恩来、宋庆龄、叶剑英、邓颖超、李先念、康克清等已经到达,他们之中不少人是原来那个计划之外的,这使我非常佩服总理办公室的工作效率和非凡的组织能力。

  毛主席和周恩来在礼堂前厅相遇,亲切握手;接着主席与已到的老同志一一握手。这时,张茜来了。主席要上前迎接,张茜紧走几步,来到主席面前。“主席,你怎么也来了?”满脸泪痕、泣不成声的张茜见到毛主席的第一句话。毛主席看着悲怆凄咽的张茜,也潸然泪下,他亲切地拉着张茜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说:“我也来悼念陈毅同志嘛!陈毅同志是一位好同志。”

  在此时此地,张茜看到毛主席,她很是激动,也不知有多少话想向毛主席说,然而她是顾大局、识大体、严以律己的老革命了。她只是说:“陈毅同志有时不懂事,引得主席生气……”毛主席似乎已知道她的下文是什么,便急忙打断她的话说:“不能怎么说,也不能全怪他,他是个好人,陈毅同志是立了功劳的,他为中国革命、世界革命做了贡献,这已经做了结论嘛!”这时,西哈努克亲王和莫尼克公主也赶来了。西哈努克亲王是参加陈毅追悼会的惟一外国领导人。

  毛主席亲自参加陈毅追悼会,此举本身就是一个重要信号,这不仅是对所谓“二月逆流”表示公开的否定,也是对在“文革”中被打倒的党和国家领导人、老同志重新评价的起点。

  难忘往事之五:耄耋老人,仍意志坚强。1974年,81岁的毛主席双目失明,没有人搀扶就走不了路,但他还想要去游泳。“11月29日下午4时许,毛主席乘车来到游泳池,换好游泳衣,在人们搀扶下在池边走了几步。我看他步履蹒跚,行动艰难,心想,主席这个样子,还能下水游泳吗?可是主席那脾气,劝是没有用的。在浅水区,我扶他顺着台阶走下几级,撩些水在他的腿上,让他感知水温,看可不可以下水?毛主席说:‘可以下水。’‘水温怎样?’我又问。‘可以游。’我们便搀着他一步步向深水区走去。当水深及腰际,他便争脱我们扑卧水上,游了起来。忽然间,他象获得了巨大的活力,焕发出了往日的青春。只见他如鱼得水般,时而滚动身躯,任意翻腾;时而在水中站立,如履平地;时而又仰卧水上,若工间小憩,悠哉悠哉。”

  “毛主席在深水区游了一圈,游兴未尽,又游了第二圈、第三圈……他游姿翩翩,不输当年沧海遨游,长江击水,仍不失往日勃勃风采。这使人忘却了岁月的流逝,年华的增长,我们好象又回到了当年跟随毛主席征战江河湖海的那些令人难忘的岁月。”

  

                                                                      黄进琪